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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序

  从2006 年 9 月到四中讲国学,到现在正好十年,恰好是需要总结的时候。

  谈起这段经历,我不能不提刘长铭校长。从我的第一场报告——“儒门勇者”开始,他便开始关注我们。从初中部到高中部课堂,从全校教师沙龙到北京市教师示范课,从家长会讲座到走出学校普及国学,从台湾拜访国学同道到太湖之滨听南怀瑾讲法,点点滴滴,数不胜数。直到成立孔阳国学工作室——当时我没有这个迫切性,是刘校长和我谈了近一年才成立的。后来工作室大大发挥了作用,成了连接学校和国务院参事室的桥梁。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。2010 年元月,我去国务院参事室的时候,参事室主任对我说,要把全国国学教育和北京四中的国学教育结合起来,不能放弃。于是,当中国国学中心来四中开展了一系列活动时,孔阳国学工作室就成了策划、研究、培训、讲课等惠及双方的重要场所。这一切我都铭记在心,永志不忘!

  初中部、高中部任教的日子,我做了几件事。一是系统教材。从初中部的《弟子规》《三字经》《儒家与现代生活》《家风》,到高中部的《国学概论》《论语》《孟子》《大学》《孝经》,孔子弟子列传,等等。二是教学方法。经过几年的尝试,我摸索出了“场性法”,具体说就是引入历史、人物、经典和工夫四个因素,形成一个场,教师讲解就按这个方法展开,这是我现在常用的方法。还有一个是发明了孔阳读经法,这个方法按“实” “节” “匀” “响”四个要求展开,既有传承,又有创新。以前我一直在默默实践。2013 年,在向中央文史馆专家汇报的时候,学生们诵读儒家经典用了这个方法,在此之前,没人知道用的是我的诵读法。刘梦溪先生非常认真地了解了全过程,说他小时候用的方法不够好,这个诵读法好,应该重视这个方法。刘先生的首肯,增加了我的自信,要把这个方法传出去。

  从中学走向大学,中学已经完成使命了。本来学生毕业后,如果还想学国学,就到大学深造这是简单明了的事。但我们的情况比较特殊:他们有我打下的基础。升入了大学,经过比较他们更愿意听我讲大学的课程。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儒家和历史应当结合起来讲。因此,要上一门课《中华人文精神简史》。但最主要的是讲“儒家工夫”。“儒门工夫”不同于一般的知识传授,它是古人明白而现代人大多不懂的道。这是我三十多岁才明白的信仰。可以这样说,如果没有这一点我就不会到四中,也更不会从事教育工作。接下来,我要恢复人的仁爱和尊严,把儒家之火一代代传下去。这是我的理想和追求。现在很多大学生,来自不同高校,开始加入这个群体,也有一些大学生开始向国外传播儒学。然而,我的认识很清醒,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。

  十年是桅杆休整、总结经验的时候,十年又是重新披挂、再度远航的起点。经过到十年的反思,我感到很多课程仍停留在评价五十步和百步上面,如果今天重新以初中、高中、大学三位一体的规模去做,那么课程和教师授课的方向会有很大的不同。我们会按照非常清晰的培养中国人信仰的目标来准备课程,会明确地指出德育的过人之处,让学生们心中立起来那份庄严和神圣。

  老师最关心的是人。从中学到大学,我的学生成长起来了。现在心中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一些“老学友”——?其实他们也就二十多岁。“老”是他们和我学儒学近十年了,“学友”是说大家平等、相互为友。那些“新学友”是入学晚,比他们小不了几岁的同学。无论“老” “新”,都是年轻人。他们是否是四中出身的已经不重要,他们每天都去诵读、修习,按照儒家的做法使自己站起来,使得《论语》等两千几百年前的经典重新复活。还有一些是真正的老学友了,他们都是成年人,是真正从社会来的一群人,最大年岁的 59 岁,他们在网络学堂学习儒家已经十多年,可以说克服重重障碍走到今天,真是不易,我对他们有一股特殊的感情。这些青年学友和成年学友和我的关系已经超越了亲情!

  十年过去了,接下来的岁月里,我们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?我想儒者会一个个在大地上站起来,步伐刚健地走出自己的一方世界。

朱翔非                 

2016 年 12 月 2 日于望京家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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